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サラバ
2022

A 2022 Fanfic Selection

越洋電話

HAIKYUU!!
Iwaizumi/Oikawa

2022.01.11-01.25

這個慣例在及川出國後不得不換個方式進行。阿根廷的清晨是日本的傍晚,及川央求岩泉在比賽日 morning call,不傳訊息,不用網路電話,而是撥碼打給他,說特地為小岩設定的鈴聲效果卓絕,連鄰居都會被吵醒,雙重保險。國際電話按分鐘計費,他們不會閒聊太久,岩泉要及川扭開水龍頭確認他沒有躺回去,及川問岩泉晚餐吃什麼,通話時間大多控制在四五十秒,最長也不超過一分半,每月多繳的電信費和房租年金保險比起來不值一提。

岩泉放任自己保留給及川 morning call 的習慣。

某個冷天思考如果人在萬里之外的及川忽然斷了音訊、被外星人吸走或死去,小岩會怎麼樣。答案是不怎麼樣。反過來可能也一樣吧,不過及川的死訊比較有可能透過第三者間接傳到岩泉耳裡。在妄想的CP關係底下,他們畢竟是孽緣深遠的青梅竹馬,其中一人不打招呼走了,另一人的回憶圖像便被剜去一塊,這方空白無可忽略。

Morning call、祓和五次他以為他說了,一次來不及都是在偷偷說好盆友督促底下擠出來的,推薦這個順序讀比較不會想要尋仇。

哦對了,這次一開始用偷偷說發文是例外,我應該不會再寫劇情方面的警語了。

剛剛說了我家在山上,海嘯是那年我第一次見到海,黑壓壓的,和印象中好不一樣,山腳的農田路面和屋子都不見了,一片一片的牆壁房頂和卡車浮浮沉沉。我還看到火。不知道什麼東西著了火,順著海水漂上來,我記得那團火的形狀,和小夏的頭髮很像。佐久早抬頭瞥了瞥日向的後腦勺,地球另一側的陽光在他身上遺留的黧黑色澤消退些許,裸露的脖頸是均勻而混濁的棕色。


日向輕巧跨越低矮的公園圍欄,穿過人造林,「那幾個星期全家人擠在最靠近門口的房間睡覺,車子門不關、插著鑰匙,行李放後車廂,座椅積了一層雪水,坐進去褲子會濕掉。跟其他人比起來,我家幾乎沒受影響,不過小白帶了很多狗回來,媽媽很傷腦筋。」他在遊戲場中央的青蛙溜滑梯前停步,將避難背包放在褪色的長長舌頭上,回頭問佐久早:「臣前輩還記得那天的事情嗎?」
「那天是畢業典禮。禮堂停電,布幔頂上的橫幅掉下來,最後典禮移到操場繼續。」
「很不錯耶。」
「但是打掃教室和宿舍很麻煩。」
「我們也是!榻榻米縫隙的碎玻璃根本清不乾淨,又被雪浸濕,只能全部換新。」

看得見的房間 02/避難

HAIKYUU!!
Hinata/Sakusa

2021.10.05-2022.03.06

卡了很久的日向震災回憶。

我覺得春一既然提到了疫情,那震災也一定存在排球宇宙。不知為何感覺日向是烏野裡頭生活受到最大影響的人,平時不會表現出來,但遇到有感地震反應會特別大。也只有這種時候很弟的久早才能展現一點點年上的樣子,他大概不會輕易給出擁抱,但會用自己的方式讓日向平靜下來。

荒廢的
泳池是
水藻死亡的氣味

HAIKYUU!!
Bokuto/Akaashi

2022.01.18-03.14

「那已經是很久以前了。」
「我問了木葉,那個人坐在赤葦後面對不對,我記得他的臉。」
「是這樣沒錯。」
「你該不會知道他為什麼轉學吧?我是說,和前後同學多少會聊個幾句啊,比如傳東西的時候。」
「才認識不到一學期,我知道的和其他人一樣。」
「我剛剛查了日期,他轉學那天你特別早到不是嗎?」
「不,我都是晨練完才進教室。」語畢,赤葦停下咀嚼的動作:他意識到這甚至算不上像樣的謊言。一滴汗順著鬢角滑下臉側,他覺得癢,抬起頭用指背抹,便看到木兔正臉盯著自己。風聲、蟬聲、枝葉窸窣聲都消失了,那雙色素淡寡的眼睛直直瞪過來,毫無陰影地鎔鑄正午日光,他動彈不得。
「是嗎?」
「是的。」

寫到現在大概也不算秘密:我很喜歡疊字和

「●●●●●?」
「●●●●●。」

這樣的對話。有人質問,回答者心虛地否認,或者用自己的聲音再次確認想法,用在毫無靈魂的日常生活瑣事應該也挺適合。
我想像的赤葦容易鑽牛角尖,即便他身邊有個木兔光太郎,也不一定能容許自己借取足夠的豁達應對尷尬青春期與艱苦練球的挫折。這個故事有前提(轉學ㄉA君)和後續,希望我能寫完它。

幾乎所有在意小皮盒的兵士都聽過它說話。沒錯,雖然日常起居和出操練習時無甚異狀,但月島放鬆小憩、解下裝備擱在手邊時,皮盒便似乎停止假寐,絮絮低語。它的話聲每個人聽來都不同,有人聽見小孩怯生生地搭話,有人聲稱那盒子操著古年兵的威勢冷嘲熱諷、挑剔槍法,更斥責他們槍枝保養不夠盡心,喝令面朝步槍道歉悔過。不過最多人聽見的,是無法辨認內容的雜音,像是獵獵寒風中有人掙扎、呻吟,或其他生物爬搔、鳴叫,模糊破碎的話音給布料或金屬的摩擦聲掩蓋了去。如果屏息凝聽,會捕捉到遠遠一聲槍響終止所有雜訊,但緊湊的空白之後,風聲再度出現,就像磨損的唱盤反覆播放同一片斷,無止無休。

很久沒重看了不過我很喜歡京極夏彥的魍魎之匣。
覺得月島和尾形眼中的對方大概是蠢狗和賊貓,兩人背負同樣的弒親之罪,在大地的盡頭尋找存在的意義。他們應該能讀懂彼此的動機但不認同,尤其尾形想要看到月島的結局證明自己正確,但無法敵過纏身的惡靈。如果月島有小孩(四捨五入就是鯉登了吧),我想他會把山貓的故事改編成童話,睡前念給孩子聽。

影より深い

GOLDEN KAMUY
Tsukishima & Ogata

2022.08.06-08.07

無効交易 QUID PRO QUO

HAIKYUU!!
Atsumu & Sakusa

2022.02.02-09.09

這份驅力,講通俗點是愛,煽情些是熱情,說白了就是執著、執念,甚至是詛咒。
你不能因為坐擁天資而停止努力,也不能因為領悟遲鈍而放棄努力,但努力無法保證必有所得,不是所有音樂學校的畢業生都能成為知名演奏家。

有時候也會想,不過就是開了孔的木箱和綁著毛的棍子,到底有什麼吸引人?但是音樂能做到的事遠超過旁人想像,有時連演奏者自己也會意外。不一定發生在著名的音樂廳或與頂尖交響樂團的合奏,可能是恰好一陣完美的風吹進琴房,或者與室內樂夥伴嘗試新手法。遇到了一定會知道,彷彿與整個宇宙共鳴,每個音符找到光年外的定位,突然了解為什麼作曲家如此譜曲;演奏者與聽眾透過旋律溝通,琴弦震動直達肋骨內側,生命所有解釋在這個小節化為實體又消散。遇到了就懂,這樣的瞬間就是一切掙扎苦練的報償,同時為因與果,驅使人再度投赴不見前路的旅途。

隔一小段時間重新讀,我真的很認真讓宮侑和久早說垃圾話,好難節段落啊XD 最後選了這段,覺得詛咒那部分與犬王遙遙呼應,蠻有趣的。
最近讀的書推薦序介紹無效醫療:當醫生判斷治療達成目標的可能性小於百分之一,則可認定為無效醫療,但只要訴諸醫療的不確定性,「無效」亦不必然成立。長期投入一項技藝需要理智、需要清明,要知道自己現下踩在什麼地方,再來要攀哪塊石頭、要踩哪塊縫隙,但有時候,堅持往前最不需要的也是理智清明,愈瘋愈不會在意得失(那必定不能平衡),就算是詛咒也好,人需要一直往前的動力,因此偶爾會覺得「起了頭必定會持續下去」這樣的佐久早有點可怕。

有人站在公園中央的廣場練習舞台劇獨白。這是相當受觀迎的劇目,獨白尤其適合萬物飄零的季節,在此休憩的遊人或坐或站,不時給予喝采鼓勵。
台詞大概經過改編,不若佐久早記憶中那般拗口,能夠輕易跟隨表演者進入劇作的節奏和韻律。世界是一座舞台,人的一生有七個階段,如同季節嬗遞循環。佐久早仰頭喝咖啡,抬眼便是金黃炫目的連綿樹冠,一片瘦長的落葉貼上腳邊的琴盒。話語聲、嘻笑聲、腳步聲、遠處的器樂聲,全部融合一體,像是不規則鼓動的膠體,充盈這個舒適的秋日午後。


樹梢掛著樂句,斷枝譜成唱詞,佐久早想,日文的詩與歌是相同的詞,而英文的歌詞與抒情同樣源於七弦琴;完整的演奏應該要是通道,連接聽眾與奏者看見的風景。

劇目是皆大歡喜,不過跟劇情沒什麼關係,只是喜歡這段獨白。
無効交易寫到中途突然想寫表兄弟留學發生的事,但是沒有地方可以插入便另起一篇,沒想到封底出了差錯立刻就可以發表。
與本篇相比,較為明顯的進展大概是,高中久早全心關注技術的難點,而大學久早能夠後退一步檢視自己的演奏,思考如何詮釋,心靈上也有餘裕享受新城市的風景。

聴覚
暫留
AS YOU HEARD IT

HAIKYUU!!
Atsumu & Sakusa
2022.02.02-09.15

鯨が
帰る日

INU-OH
Inuoh/Tomoari

2022.11.25-12.02

「我從不做夢。我寫的、唱的、還有舞蹈,都是找上我的亡靈告訴我的,我只是轉述他們告訴我的故事,像陰陽師那樣演出我看到的徵象。」
「不做夢的話,就沒辦法當現世的配角,只能當從彼世受到召喚的主角了呢。」
「是這樣呢。」
「主角的話語透過配角的舌頭傳達,」友有翻身側躺,烏黑的頭髮在榻榻米發出「沙——沙——」的聲響。「是配角認知的、詮釋的形象,即使他憑依在配角身上,他真正的想法也永遠被困在幽冥之中。」
「是啊。」
「既然是平家新作,我認為我——我和你——應該唱出我們自己的故事。」
「啊,那種事情怎樣都好啦。」

今年的嘗試應該也有比較多的對話。恰好鯨本裡頭犬王對外界任何東西都感到新奇,友有則是目盲的琵琶法師,因此感官描寫轉換的部分費了一點心思。兩人某種程度都在人類社會規範之外,大概什麼都能坦誠地聊,對話的段落便省去大部分外部描寫,也讓兩人重複電影中的台詞,或者把其中一人的台詞換到另一人嘴裡。

佐久早滿十八歲就立刻考取了駕照,他和古森搬去宿舍的往返路途便是由他駕駛。當時古森第一次坐他的副駕,全程雙手緊握門框上緣的把手,舉凡遇到行人、紅綠燈、丁字路口一定先大喊聖臣前面,煩得佐久早差點把表哥轟下車。寒假這幾天他們在長野蜿蜒的山路穿梭,明明經常直面峭壁懸崖,甚至取道僅容一車通行的窄徑,古森倒是安安靜靜聽車內音響播送的年度金曲。他說小心過頭的聖臣在市區開車顧慮太多很危險,在沒有規則的山裡反而令人安心。

這天古森興致勃勃地提議去松本附近的美之原看山,鎮壓表弟微弱的反對意見鑽進車廂設置導航。光是開到松本就費了兩小時,上高原還得避開冬季封鎖路段,不巧導航失靈,他們便跟著車輪痕跡選擇有人整理的公路行駛。輕自動車馬力小,連續爬坡時佐久早總是凝神輕踩油門,雪鍊與地面規律的摩擦聲一路相伴。

「同學聽說我老家就在溫泉鄉旁邊超羨慕的!仔細想想,我們回來好像從沒有泡過溫泉。」
「畢竟過條河就到了。隨時都能去,就永遠不會去。」

行楽日和

HAIKYUU!!
Komori & Sakusa

2022.10.14-12.08

今年的表兄弟進度大抵類,寫一篇短短的遇難日常(?)表達我還在。
有時候他們兩人會讓我會想到青鬼與赤鬼,雖然赤鬼不需要青鬼幫忙,青鬼也沒有就此杳無音信,但其實我更希望他們能一起住在鬼之村,看得見人類聚落但與之保持距離。

TODAY
IS RED CURRANT

CAPTAIN VOLKONOGOV ESCAPED
2022.04.12-

大多時候,彼此沒有關聯且毫無用處的資訊最是記得清楚。

莫斯科,基輔,明斯克。安娜住在河的那頭,樓下的洗衣工總是把她的房間蒸得霧氣迷茫。巴庫,提比利斯,葉里溫。索尼婭喜歡騎在他身上,窗邊粉色的壁紙被燻黑一片,水瓶裡的野花無法遮住全部。塔什干,阿什哈巴特,史達林巴德。塔莎,哦,塔莎,聰明的姑娘!她肯定嗅出不對勁的血腥氣,上帝保佑她今世平安。阿爾瑪—阿塔,伏龍芝。哎,好想再喝一次櫻桃汁。

哎不知道能否等到大尉上串流。
我最喜歡的場景除了歌舞團練習、浪漫的搖椅,就是大尉搭路面電車,整車人穿著灰撲撲黑壓壓,只有他一人站著,完整露出鮮紅的制服褲,但沒有人敢多瞧一眼。當局仰賴人民舉報叛徒,深夜隨便找流浪漢挖坑掩埋秘密處決遺體,明明漏洞百出,卻又毫無孔隙地監禁所有人。在如此體制底下,性格溫和、喜愛唱歌又害怕舉槍的Malok(英文翻Kiddo,慘我忘記中文翻什麼了)的紅色日常可能也不是那樣安適愜意。想寫他的最後一天。

See You in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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